今日忌动土,废墟阴气..."
朱柏的鎏金火铳重重敲在龙椅,惊得值殿太监打翻铜鹤烛台。
融化的蜡油顺着御阶流淌,在李景隆手边凝成赤红的人形。
"朕要李卿住在军器局废墟。"皇帝摘下单片眼镜,裂纹恰好割开李景隆的画像,"何时修好火药库房,何时搬出瓦砾堆。"
李善长的象牙笏板突然坠地。
老尚书盯着蜡油凝成的赤影,袖中龟甲不知何时裂成了五瓣。
李景隆听见自己牙齿打战的声音,瓦砾堆里那些焦黑的梁木仿佛又在他眼前燃起离火。
当更鼓敲过三响时,李府祠堂的青铜獬豸香炉正吐出第三轮线香。
李景隆盯着自己映在供桌上的影子,那团模糊的黑影竟比祠堂外的夜色还要浑浊。
"跪下!"
李善长的拐杖砸碎青砖,惊起梁间栖鸦。
李景隆的膝盖重重磕在蒲团上,祠堂烛火突然窜起三尺青焰。
他看见祖父的牌位在烟雾中晃动,仿佛那些躺在红木匣里的先人都在龇牙。
"你以为陛下为何独留你性命?"老尚书的官靴碾过香灰,"浙东那帮儒臣翻出洪武二十五年的旧账,说你私铸的铜钱里掺了倭银!"
供桌下的阴影忽然扭曲,李景隆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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