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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浙东口音的文官不知何时出现在浓烟里,官袍上金线绣的獬豸在火光中狰狞毕现。
李景隆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他看见徐辉祖徒手撕开着火的帐幔,火星在那人青铜色的甲胄上烫出焦痕,就像当年父亲临终前抓着他手腕留下的指印。
记忆中的血珠正顺着火铳膛线滑落,与此刻掌心的血迹重叠。
"武定侯这是要毁了神机营啊!"兵科给事中突然扑跪在冒着青烟的废墟上,从焦土里扒出半本火药账簿,"诸位请看!
这损耗数目对不上库银......"他刻意抖开的账页被风吹起,恰好落在闻讯赶来的五军都督府佥事脚边。
刘伯温的瞳孔猛地收缩。
他注意到燃烧的梁木排列成奇异的卦象,焦黑的木纹竟与方才裂开的龟甲纹路一模一样。
老尚书弯腰时,藏在袖中的六枚铜钱突然发烫,其中一枚"永乐通宝"竟熔成了赤红的铜汁。
"启禀圣上!"浙东派官员的奏本在早朝时堆成了小山,最上方那本沾着蓝焰灼烧的痕迹,"神机营火药异常损耗已达三千斤,臣等以为......"
五更天的雪粒子敲在奉天殿的琉璃瓦上,朱柏的手指抚过奏折边沿的焦痕,蓝焰灼烧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幽光。
他忽然拿起案头那块裂了冰纹的西洋镜片,对着折子上的獬豸绣纹轻轻转动——这是当年随蓝玉北伐时,在捕鱼儿海缴获的战利品。
"八千斤。"年轻皇帝突然开口,声音惊得鎏金仙鹤烛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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