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换来贪官污吏能跪着吃顿断头饭的规矩!"
北风卷着碎雪掠过朱标染血的掌心,他忽然俯身拾起那半块麦饼。
麦麸粗糙的触感磨过伤口,恍若当年父皇教他握弓时掌心的老茧。
远处传来更夫敲梆的声响,混着永嘉侯府豢养的西域猎犬嘶吼。
"书院西厢第三间庑房。"朱元璋的马鞭在空中劈出裂帛之音,惊得道旁松枝上的积雪簌簌而落,"永嘉侯府的眼线昨夜往炭盆里添了硫磺粉,若非巡夜学子发现得早..."
老皇帝突然扯过太子受伤的手,染血的布条擦过马鞍上镶嵌的螭纹玉饰,"这般腌臜手段,你当是孩童嬉闹?"
朱标腕间的佛珠撞在剑鞘上叮咚作响,他望着书院窗纸上透出的点点烛火。
那些寒门学子此刻应当正围着徐三郎病榻讨论勾股定理,就像二十年前徐达将军在军帐中教他们用算筹推演攻城路线。
"儿臣愿以《大明律》为纲。"太子忽然扬鞭指向皇城方向,惊得坐骑前蹄高扬,"但刑部大牢的铜匦,装不下天下读书人的脊梁!"
话音未落,永嘉侯府方向突然传来丝竹喧闹,几个醉醺醺的锦衣卫纵马掠过官道,马鞍旁晃荡的鎏金算盘在雪地里拖出凌乱痕迹。
朱元璋的瞳孔骤然收缩,恍惚间又见陈友谅的楼船在火光中倾覆。
他反手折断道旁枯枝,断裂处渗出松脂般的浊泪:"当年张士诚若肯乖乖引颈就戮,何至于平江城的护城河染红三个月!"
朱标突然剧烈咳嗽起来,玄色貂裘在暮色中泛起诡异的青灰。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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