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暴雨中的奉天殿仿佛巨兽脊背起伏。
李善长突然抓起插在阶前的钢刀,刀刃在汉白玉上刮出刺耳声响。
老将军颤巍巍站起时,三千淮西子弟的铠甲同时发出金铁铮鸣,雨滴砸在护心镜上的声响竟暗合《破阵乐》的鼓点。
"告诉他们!"李善长将钢刀重重插入第七级台阶的裂缝,刀刃入石三寸,"我淮西儿郎的命,从来不是跪着求来的!"
惊雷劈中皇城角楼时,徐妙云妆奁底层的残页突然自燃。
她扑灭火焰的刹那,发现"双日凌空"的谶语旁多出半行焦痕——那分明是御笔朱批的"丙午"年号。
窗外玄鸟的羽影掠过北斗天枢,而燕山方向的夜空正泛起诡异的赤色霞光。
暴雨将三千淮西子弟的锁子甲浇成流动的银瀑,刀柄缠着的红绸在积水里晕出血色。
李善长攥着鎏金头盔的手指节发白,当年鄱阳湖水战时被弩箭洞穿的虎口疤痕,此刻正与钢刀吞口处的云纹严丝合缝。
"开国时皇上赐的免死铁券,今日倒成了催命符!"老将军突然高举金盔,头盔内壁的丹砂敕令在电光中忽明忽暗。
惊雷炸响的瞬间,三千柄钢刀同时插入青砖缝隙,刀身震颤的蜂鸣压过了宫墙上的暮鼓。
奉天门的铜钉簌簌震落朱漆。
朱棣站在燕王府的滴水檐下,剑锋垂落的雨线突然断成珠串。
他望着北斗第七星的位置,那里正有流星撕裂雨幕,坠落的轨迹竟与沙盘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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