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摩挲那卷被雨水洇湿的鱼鳞图册。
他的指尖悬在"燕山屯田"的朱批上方,琉璃灯罩突然炸裂,灯油在黄绸封面烧出北斗七星的孔洞。
窗外玄鸟的哀鸣穿透雨幕,而案头烛泪正缓缓漫过"丙午年清丈"的墨迹。
琉璃灯罩炸裂的脆响惊得檐下铜铃震颤不已,朱柏的指尖悬在"燕山屯田"四个朱砂小楷上方,看着灯油在黄绸封面灼出的北斗七星孔洞。
雨水顺着窗棂缝隙蜿蜒而下,将"丙午年清丈"的墨迹晕染成狰狞的爪痕。
"淮西二十八卫田亩数竟与军籍相差三成有余。"他屈指叩着紫檀案几,玄色龙纹袖口扫过密密麻麻的屯田数字。
暖阁外玄鸟哀鸣穿云裂石,那卷被雨水浸透的鱼鳞图册突然泛起青芒,燕山卫的屯田标记竟化作蝌蚪状符文游动起来。
宫门轰然洞开的声响裹着暴雨砸进殿内,朱标半幅青罗伞盖卷在鎏金门钉上,蟒纹锦靴踏碎汉白玉阶的血溪。"李将军是要效仿陈桥旧事么?"太子攥着伞骨的手背青筋暴起,镶玉蹀躞带撞在龟钮金印上铮然作响。
李善长染血的护心镜映出太子扭曲的面容,老将军突然撕开胸前软甲。
三道箭疤在雷霆照耀下宛若泣血玄武,"当年鄱阳湖水战时,老臣带着三百死士为太祖挡了陈友谅的床子弩!"他抓起滚落在地的东珠按进心口旧伤,"如今五军都督府七成将官,都吃过我李家祠堂的黍米饭!"
暖阁突然陷入诡异的寂静,唯有鱼鳞图册上的蝌蚪符文发出金石相击之声。
朱柏的龙纹常服无风自动,他盯着李善长脚边逐渐凝固的血渍——那些暗红痕迹正诡异地聚成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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