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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后槽牙咬得发酸,舌尖尝到昨日暗查户部账册时沾染的墨臭——那账本"赈灾"条目下的朱批,笔锋转折竟与燕王剑鞘上的云纹如出一辙。
朱元璋突然抬手,玄色大氅扫灭七宝琉璃灯最后的火星。
太庙陷入瞬间的漆黑,唯有万民伞残骸上的血字泛着幽幽磷光。
老皇帝布满老茧的拇指擦过朱允炆下颌,在少年亲王颈侧留下道渗血的压痕——那形状恰似燕山卫所呈报军情的密函火漆印。
"火能破阵,亦能焚身。"蟠龙杖尖挑起半片燃烧的桑皮纸,朱元璋的声音似从极北冰川传来。
纸片灰烬落在朱标咳出的血冰晶上,竟拼出"郑县漕运"四字的篆体轮廓。
太子染血的指尖突然插入地砖缝隙,抠出的赤铁矿粉簌簌落进血泊,将北疆舆图中的居庸关染成暗红色。
穿堂风突然裹着秋雨撞开朱漆大门,雨丝扫过丹墀时,血泊中所有图案瞬间消融。
朱允炆绣着金蟒的皂靴陷入血水泥泞,靴底暗藏的夹层被雨水泡涨,露出半角盖着燕王府印鉴的密函——那函上"王"字的墨迹,正与郑县县令请安帖上的花押笔势相连。
"起驾——"
掌礼太监的颤音惊飞檐下寒鸦。
朱元璋玄色常服下摆扫过朱允炆肩头时,少年亲王嗅到苦艾草混着漠北黄沙的气息。
老皇帝蟠龙杖叩击金砖的节奏,竟与三日前他在户部库房听见的运银车辙声完美相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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