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
五更鼓穿透窗棂时,朱元璋的剑锋已割破掌心。
鲜血滴在《皇明祖训》封皮上,竟沿着太祖亲书的金漆纹路游走,渐渐凝成"削藩"二字。
老皇帝突然狂笑,蘸血的指尖在空白诏书上勾画,每道血痕落下,太庙方向便传来一声铜磬清鸣。
"标儿若有三长两短......"诏书上的血字突然扭曲成游龙,朱元璋的龙头杖重重砸向地砖。
碎裂的金砖缝隙里渗出靛蓝液体,蜿蜒成二十年前鄱阳湖水战时陈友谅的帅旗图腾。
供案下的暗格突然弹开,半卷泛黄的《早春图》裹着马皇后遗落的翡翠耳坠滚落在地。
晨光漫过窗棂的刹那,值夜太监惊恐地看见老皇帝倒持尚方宝剑,剑尖垂落的血珠正将诏书上的"燕"字染得狰狞可怖。
檐角铁马忽然齐声铮鸣,一阵穿堂风卷着孝陵松涛扑进殿内,沾血的削藩诏书竟飘飘荡荡落入鎏金火盆。
"陛下!"当值翰林待诏扑救时,火舌已吞没半幅绢帛。
诡异的青烟在空中聚成北斗七星的形状,灰烬里唯余"仁厚"二字清晰可辨。
老皇帝怔怔望着扭曲的星图,浑浊的眸子里倒映着铜灯中突然复燃的蓍草——那截本该化作飞灰的草茎,此刻竟在火焰中舒展成北疆舆图的轮廓。
卯初的薄雾漫过奉天门时,司礼监掌印发现朱元璋独坐在汉白玉须弥座上。
老皇帝脚边散落着七枚断裂的龟甲,每片裂纹都指向居庸关方向。
&nbs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8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