含坚毅的面庞。林悦双手交叠,紧紧攥着衣角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,她的嘴唇微微颤抖,犹豫了好一会儿,胸膛剧烈起伏,在做着一场艰难的思想斗争,“再瞒下去,我怕是永远也无法真正融入这个集体,更没法面对志成平日里对我的信任和鼓励,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说出来。”
终于,她缓缓开口:“志成同志,我有件事,憋在心里许久了,一直瞒着你,也瞒着大家伙儿,今日我实在是觉着不能再藏着掖着,必须得跟你坦白了。”
张志成正弯腰整理着一旁药箱里的绷带,那绷带因为频繁使用,边角都有些磨损起毛,就像他们这些在艰苦环境中奋斗的人,历经磨难却依然坚韧。听到这话,手上动作一顿,直起身来,他心里一紧,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,但还是神色关切地望向林悦,语气温和却又带着几分鼓励:“林悦同志,有啥事儿,你尽管说,咱们都是响应国家号召,奔赴这大西北,为了建设社会主义新中国而拼搏的同志,在这革命的道路上,没什么过不去的坎儿,天大的事儿,咱们一起扛!”
其实,早在此前营地组织的一次思想交流会上,林悦就表现得有些异样。当大家热烈讨论着如何与剥削阶级划清界限,如何将个人的命运与国家的命运紧密相连,为实现共产主义伟大理想而奋斗时,林悦总是默默不语,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不安。
还有上次从阿克苏带回两个大皮箱后,连续几天都魂不守舍的,每次看到同志们的目光,她都会下意识地躲闪,仿佛自己是一个异类,不配与大家并肩作战。这些细节,张志成虽未多问,但也留了个心眼,他心里隐隐觉得林悦肯定有苦衷,也总是在心底默默希望她能信任自己,有一天主动倾诉。
林悦深吸一口气,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力气,声音微微发颤,带着一丝决绝:“我出身不好,我父亲是上海林氏纱厂的老板,实打实的资本家。上次去阿克苏,我那两个皮箱里,装的全是父亲从上海寄来的吃穿用度。我心里害怕……怕同志们知道后,会给我扣上‘剥削阶级余孽’的帽子,会批判我,会孤立我,说我是混入革命队伍的异己分子,所以一直把那些东西藏着掖着,就像藏着一个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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