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呆。可日子久了,大伙凑一块儿,讲讲故事、唠唠家常,也就不觉得那么闷了。再说了,一想到咱们干的是党和人民交代下来的大工程,心里就觉着有使不完的劲儿,哪还顾得上枯燥不枯燥。”
大刘站起身来,说道:“我给你们讲讲上次堰塞湖的事儿!”众人的目光“唰”地一下,全像聚光灯似的聚焦在了大刘身上。大刘站在那儿,深吸一口气,端起那碗穆塞莱斯,脖子一仰,“咕咚咕咚”灌下去一大口,一抹嘴,清了清嗓子,开始讲起来。
“那时候,我们还在在戈壁滩上吭哧吭哧地搞渠道前期勘测呢。大中午的,太阳毒得能把人烤化,突然,上游那山旮旯里传来‘轰隆’一声巨响,好家伙,就跟天塌了似的,耳朵都快被震聋了。我们几个撒开腿就往那儿跑,到地方一看,傻眼了!山体滑坡,石头、土一股脑儿全砸下来,把河道给死死堵住,眨眼间就形成了个堰塞湖。当时我就想,这下可了!这湖要是决了堤,下游的工程可就全泡汤,咱们这些日子的苦都白吃了,大伙都得跟着遭殃!”大刘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,声音也低了八度,额头上的皱纹像被刻刀狠狠划过,一道一道又深又长。
旁边的小赵忍不住插了句嘴,声音还有点发颤:“我跟你们说,当时我腿肚子直打哆嗦,吓得差点尿了裤子,那场面,太吓人了!”他一边说着,还一边比划,脸上的惊恐劲儿就跟又回到了那天似的。
大刘瞅了小赵一眼,接着说:“谁不害怕呀?可咱是来建设边疆的,能当孬种吗?不能啊!眼瞅着情况危急,当时李工还在,赶紧把张工吃从营地里叫过来,带着我们几个,就开始组织大伙抢险。后面挖导流渠,轮班倒,困了就拿凉水浇浇头,饿了就啃几口干馍馍!”
文工团的团员们听得眼睛都直了,一个个屏气敛息。有几个女同志,紧张得手都捂住了嘴巴,眼睛瞪得像铜铃,里面满是惊恐,又透着敬佩,一眨不眨地盯着大刘。
“眼瞅着导流渠快挖好了,就差那么临门一脚。谁知道,那堰塞湖的堤坝突然开始‘咔咔’响,接着就松动了,湖水像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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