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府不对她更好一点,反倒故作清高,偏要她来迎合自己?
如今的她冷漠淡然,与以前那个为了生存而不得不展露笑颜的江窈,判若两人。
“我与沈婉宁的婚约会作废。”他轻声道。
沈鸢眼睫微颤,抱着凉薄的手臂默不作声。
“等到合适的时机,我会让母亲登门赔罪。”
裴忌抬眼,语气里含着几分愧疚。
沈鸢摇头轻叹:“不重要了。”
即使她能听到裴夫人的赔罪,但那个未出世的孩子,听不到了。
“他……有多少个月了?”
蓦地提起,裴忌的声线有些不稳。
他很多次幻想,自己与沈鸢儿孙满堂的画面。
独独没有想到的是,她在九阳山经受着丧子之痛。
裴忌的心在颤抖。
连问这句话之前,也做了很久的心理准备。
甚至在府上,练习过很多次。
“五个月。”沈鸢平静回答。
裴忌深呼吸一口气,眼底微微泛红:“取名字了吗?”
沈鸢觉得可笑,嘲讽的反问他:“他连命都没有了,取名字做什么?”<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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