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身后有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,时桉憋着火,偷偷赌气。
扯你床上干嘛,暖床吗?
神经病。
凉风夹杂着冰凌,斜着往脸上吹,时桉缩缩肩膀,脑袋埋进围巾里。
他打了个哈欠,问就是后悔,吹什么牛说不困,现在好了,想回去都不好意思了。
时桉看了眼时间,再忍十分钟,闭上眼就往里冲。
孤零零的背影在门前左摇右晃,冰凌穿过月光,粘在他脸上。
等身体彻底支撑不住脑袋,钟严开门坐了回去,用肩膀接住了偏斜的头。
时桉穿着加厚羽绒服和羊毛大衣,脑袋被围巾包全,整个人圆滚滚的,像个馅料充足的糯米粽。
钟严取下耳朵上的烟,烟蒂有被咬过的痕迹,尾端发潮,上下各有两颗牙印。
他没点,只是含进嘴里。
风继续往身体里吹,钟严攥住拳,手掌从后背伸过去,按在时桉头发上。零下十几度的天气,发丝冻得坚硬。
钟严抓了一绺捏在手心。
默默算着:加一只龙虾。
头发捏软,钟严松了手,翻开围巾里的耳朵。指腹是凉的,但耳朵温热柔软。
指尖顺着耳廓的方向,一点点往下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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