童子掐着他的脸颊,令他的嘴巴强行张开,说来也怪,这两个童子看上去还是稚儿,双手却也铁钳似的,根本挣脱不了。
他眼睁睁看着童子端起药碗,将黑糊糊的药汁往他嘴巴里灌。
浓稠带腥的药汁像一只湿滑的手,沿着他的喉管往下钻,一直钻到了胃里。
苏真呜呜地叫着,最终放弃了抵抗。
等到两个童子松手时,这碗药已经灌了下去,童子松手离开,苏真精疲力竭地倒地,大口喘着气。
“感觉怎么样?”封花问。
苏真缓缓撑起身体,虚弱道:“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有用,我明白了,苗母姥姥想杀了我,她想……”
苏真话到一半,却是顿住了,他捂着胸口,震惊地发现,他头居然不晕了,胸口的沉闷感也消失不见,不仅如此,他的精神也一片清明。
过去,无论他怎么适应,都觉得自己和这副身体之间存在裂痕,难以真正契合,但现在,他们严丝合缝。
苏真舒展着身体,越来越不敢置信。
他,康复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