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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巧夺天工。”苏真由衷夸赞。
“真是个懂事的孩子。”
徐宴露出了微笑,问:“你们应该不是空手来的吧?”
苏真将苗母姥姥的绣花绢帕交给了他。
徐宴接过扫了一眼,孩童的天真烂漫一下子全然不见,他的脸严肃得像在读自己的死刑宣判书。
良久,徐宴收好绢帕,说:“你们跟我来吧。”
苏真跟随徐宴踩着干枯的尸身,进入了鬼车塔中。
进入这座妖王尸骸的刹那,一股恨意从苏真心底泛起,和陆绮烧毁菩萨像那次一模一样,他清晰地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情感,却无法抑制地与其共情弭。
这是余月的情感么?
那个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少女,究竟拥有着怎样的过去?
恨意来时猛烈,去时无踪,他的心飞快归于平静。
抬起头,眼前积压着数也数不清的书简,它们每一份都有可能是某位高手一生呕心沥血的结晶,苏真还未阅览它们的内容,已感受到那股英魂环伺般的肃杀之气,心神摇曳飘忽,难以安定。
“这是天下道法之墓。”徐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