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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皆身中诅咒,逃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封花问。
“逃没有意义,逃当然没有意义!”
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眼泪纵横,嗓音沙哑道:“但我不想待在这里,我要去外面,我死也要死到外面去!”
“死也要死到外面去!!”
原本胆怯的众人想着横竖都是一死,也不再畏惧,跟着振臂高呼起来,这是他们为数不多可以获得勇气的方式。
见这两人没有反应,胆大些的人料小心翼翼地绕开他们,向西边跑去,其他人见状,也仓皇起身,低下头匆匆逃命。
“他们走不出去的,无非是换种死法而已。”封花说。
苏真心中怅然,一时无言。
人料们很快逃了个七七八八,仍有几人徘徊不去,反复打量苏真,欲言又止。
“怎么了?”苏真注意到了异样。
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上前,躬身抱拳,眼神中闪烁着不确定:“阁下可是……余月姑娘?”
苏真心头一震,“你认得我?”
那个男人拨开了挡在脸前的两绺头发,露出了饱经折磨后皮包骨一样的脸,他盯着苏真,眼中已蓄上了泪水,只听他哭道:
“余月姑娘不记得我了吗?我叫段长命啊,三个月前,余月姑娘为在栊山除妖之时,我目睹过姑娘的神仙风采,毕生难忘,当时我还给姑娘写诗了啊,霜华映长河,剑气平妖氛,姑娘还夸我写得好呢……您,不记得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