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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人为料,灵肉作铁,长刀精白莹润,宛若少女身上裁下的肌肤。
叩击刀声时,清脆的声响如怨如慕,仿佛临死前的哀泣。
她聆听着死,以此真切地感受着生。
“对了,一直没有问你,你为什么叫余月?”封花忽然说。
“我……应是家父随口取的。”
苏真一时语塞,他哪里知道这名字的缘由,也胡诌不出什么名堂,便反问:“封花这两个字有什么说法吗?”
“有。”
封花说:“庐台国有种淡紫色的野花,名为封紫野丁。”
“封紫野丁,真是好听的名字,想必那花很美。”苏真说。
“不,那是再寻常不过的野花,一朵朵的很小,它长得很像野草,柔韧顽强,可花期又极短,遇雪即谢。这个名字陪伴了我二十年,可以后若要改头换面,势必也要将它割弃。我想,我们离开雪山后见到的第一朵花也会很美,我要用它作我以后的名字。”
封花低垂着眼眸,手指从刀身缓缓划回刀柄,似陷在过往的回忆里,又似在想象藏在雪幕后的未来。
她的短发已许久没有裁剪过,失去了原有的齐整,如今被风吹了数遭,看着乱极了,却又将她容颜衬得更为灵秀。
“若是那花我们都不认得,是不是还要挨家挨户询问花名?”苏真笑着问。
“若不认得,那我就给那花取个名字。”封花跟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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