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他如何腾挪,皆身处险局之中。
掌门则如鱼得水,如雀出笼,身法愈发玄妙,已无迹可寻。
苏真封刀格挡,边挡边退。
明明身陷险局,苏真却毫无惧意,相反,仿佛心镜上的尘埃被拂去,他将自己看得更加真切。
苗母姥姥缝在他灵魂里的秘籍也一并被他照见。
不属于他的知识疯狂涌入脑中,他精神本能地排斥,又在下一刻与它们交融,仿佛一切本该如此。
‘裁缝。’
说来讽刺,他用的明明是先天织姥元君的身躯,却无法驱动它的血脉,反倒要从别处获得裁缝真传。
鱼与鹤再度靠近时,苏真不再后退。
他岿然不动,心中生出玄妙的感应。
仿佛幼时上学第一次开卷,仿佛婴儿降生第一道啼哭。
仿佛一切诞生之初。
或许更早。
苏真凭着直觉抬起手臂。
一只白色的手在他身后徐徐浮现。
这是作为裁缝的第一只手,它柔软而纤细,修长而灵动,它是手,也是剪刀和丝线,苏真像控制自己的手指一样轻易地操控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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