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真早已脱离了余月的身体,可他眼中的老君还是白色的。
——悬满白色虫卵的巢穴,时不时有细爪撕开薄膜,爬出茧衣,它们成群结队地爬行,像皮下流动的血液。
“我不能告诉你。”苏真说。
“你的嘴真牢靠,一个多的字也没有。”童双露埋怨。
前几日她拜他为师,原本很是乖巧殷勤,每日甜甜地叫着师父,可苏真不仅什么也不教,甚至什么也不说,童双露便也不太情愿再喊了。
岂能让他白白占便宜?
童双露心中幽怨,忍不住再多抱怨两句:“你这人真是古怪得很,你若打我骂我,我就恨你,你若善待我,我就喜欢你。可你偏偏什么也不做,你莫不是练过邪法,绝了七情六欲?”
苏真被问住了。
他当然不是没有七情六欲,只是……
归根到底,他不是西景国人。
形形色色的邪物、宛若圆卵的老君、残酷冰冷的一切,无一不在提醒他,他只是误入这个世界的过客。
这两年里,他埋头修炼,没有与这个世界的人有多余的情感交集,更不可能在这里安身立业。
他总有一天会离去。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。
苏真无法向童双露解释这些,便岔开话题,道:“童姑娘,我也有个问题,一直想问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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