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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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清早没生意，几个五十来岁的大叔在店门口围作一堆，不时传出粗喉咙大嗓子的“跳马、出车”的喊声，几人目光都紧紧盯在棋盘上，直到惠芬叫了一声“老赵叔”一个手捧茶杯观战的老汉才抬起头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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哗啦！手里的茶杯在地上化为碎片，老赵仿佛见鬼一般死死盯住雨瑶。“你你美婵”“老赵叔，你傻啦？这是我美婵姨她闺女雨瑶，昨天才从北京回来，给我姨出殡的。”老赵从失态中回过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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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神色依旧复杂，听完惠芬的介绍，他带着奇怪的表情，与被他惊吓到抬头的其他几个男人对视了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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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，雨瑶，我给你介绍一下。这是老赵叔，老陈叔，老王叔，老李叔。他们四个啊，打小一起玩到大，到现在关系都铁的很，你知道为啥不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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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个老汉的眼睛一直盯着自己，让雨瑶觉得很不自在，对惠芬的问题更加是莫名其妙，他们四个关系好自己怎么会知道为什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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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我妈说啊，这四个叔年轻时候立了个君子协定，就是共同追求我美婵姨，谁追上了，其他人也不许红眼，但是，后来你妈一直不同意，他四个就都先后成家了，后来你妈去北京再没回来，他们四个的关系倒是越来越铁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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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顾老赵的连连拦阻，惠芬一口气将话说完。那个女人，当年在这里有那么受欢迎吗？雨瑶苦笑了一下，被惠芬拉着进了鞋店。老赵就是这家店的老板。故人之后光临，他大方地表示要两人随便挑，不管拿多少，绝对分文不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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惠芬一听，立刻就给自己选了几双鞋，这反倒让雨瑶不好意思起来，拿了一双最便宜的老式白网鞋。反正只是穿一天，舒不舒服的也没所谓。老赵一再让她再挑一双好看的，惠芬也在旁不断怂恿，但她还是拒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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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是厚不起脸皮，二来这家小店也确实没有让她喜欢的款式。“我说，雨瑶，你可得小心点。”往回走的路上，惠芬忽然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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