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 故障

，他们守在这里，等着欠债人走出院门，就发起袭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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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院门，指的是围栏大门，而非医院楼大门，蓬莱医药定下了一条严格的规定，那就是在医院内禁止暴力行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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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聚在医院广场的人遍及三教九流，他们所有人都牢牢遵守着这一规定，原因有很多，对医生的尊敬，对法律的遵守，以及对医院楼外墙的重型火神炮的敬畏之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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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穿过医院广场的途中，严哲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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蜷缩在破毛毡里，瑟瑟发抖的人；互相挤在一起，用体温取暖的人；畅饮啤酒，谈笑风生的人；把外套披在身上，盘腿坐着用电脑工作的人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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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就像是这座城市，各个群体互相孤立，却又因为医院联系在了一起，而在其中，严哲看到了让他在意的东西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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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台崭新的滚筒洗衣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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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穿着紫霄教育讨债部门制服的人坐在洗衣机旁边，严哲很确定，他们就是蹲自己的那批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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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群人此时正在开读书会，因为听觉强化植入体，严哲能从周围的嘈杂中，听出他们朗读的内容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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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人改变他自己，他就不平常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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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你不认输，你就不会被打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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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把握现在，不爱过去，不爱未来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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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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严哲听得出，他们在读的是时下的畅销书，这些书都是用一些废话一样的励志句子，加上鸡汤故事结合而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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讨债人们相信读书可以改变命运，让自己离开朝不保夕的生活，坐进办公室，严哲觉得他们的想法是好的，但读的书多少不太对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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