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十五回 无头命案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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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干土虽只有二十五岁，但熟谙人情世故，大明律例更是烂熟于心。秃人讲完后，阎干土半响没言语，而是察言观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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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何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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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贾村村民，叫驴二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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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与牛犊夫妇是何关系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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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非亲非故。但我与牛犊儿时关系较好，经常一起玩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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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知牛马氏与西街坊姬非有奸情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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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街坊邻居借东西是正常事情，但哪里有借公鸡一说？那公鸡只是用来打鸣用，街坊的公鸡打鸣，左邻右舍皆能听见，此事蹊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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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否看见牛马氏到姬非家借公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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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见了。我先看见姬非之妻离家去镇上，之后牛马氏到姬非家借公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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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干土问道秃人是否看见二人有奸情之时，秃人开始支吾，一会说猜测，一会说似有所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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阎干土沉吟半刻，有些犹豫，但为谨慎起见，命衙役到贾村将牛马氏和姬非带来。没多久，衙役便将二人带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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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女子身穿粗布衣，虽是清瘦，却是风姿不减，风韵外显，眉目间荡着一股风情。一男子身躯高大，浓眉阔目，但仅从其外表看不出是好人还是坏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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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子到了公堂之上，甚是紧张，慌忙跪下，看了阎干土一眼后，便不再敢挑眼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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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妇人姓氏名谁，家住何方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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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家姓牛，娘家姓马，我便是牛马氏，家住贾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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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否到姬非家借公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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