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节

坐在那角落里嚼着花生的另外两个婆子，皆是笑了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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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婆子啐了那女婢一口，“胆子比那花生米粒儿还小。怕什么？满汴京城里的人都知晓，顾家遭了大难了，没瞧见大房二房都叫那开封府给抓去了……他们哪里还有心情管咱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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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挨千刀的从前光搁咱们面前装穷，吃糠咽菜的跟着姓顾的，比那村头的农夫子都不如。还当是跟了个慈善主家，哪里想到人家的金银多得铺满汴河，都舍不得从指甲缝里漏出一丝丝来给咱们碗里加上一片肉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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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婆子骂到这里，又忍不住叹了口气，“若是顾家一倒……咱们这些老姐姐们说不定就要各奔东西了，给人当牛做马一辈子，本想着就在这里养老了。莫不曾想到老到老，无处可去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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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着，瞧着被小婢女满上的酒盏，同其他二人碰了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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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马姐姐说得是……先前还满心欢喜的想着跟着清姑娘嫁去伯爵府，如今曹大娘子一下大狱，那头便来退婚了。大房的成了杀人的黑心肝……这清姑娘没着落，我也要另寻出路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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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话的婆子姓赵，是顾清原本定下的陪嫁妈妈之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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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大娘子同顾家大房接连出事，伯爵府便默不作声的同顾清退了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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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婆子说着，朝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第三个婆子看了过去，“徐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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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话才说了一半，就瞧见那徐婆子猛地扭过头去朝着身后，然后慌慌张张回过头来一脸惊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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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准备给她倒酒的马婆子见她这般，吓了一大跳，她啐一口骂道，“姓徐的，你一惊一乍的做什么？这后头哪里有人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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姓徐的婆子却是手一抖，杯盏落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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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从原地跳了起来，结结巴巴地说道，“香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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