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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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该不会以为，死了这么多人的一场局，是我让官家设下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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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甚微面色微沉，她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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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官家想要彻底清洗朝堂上的齐王党，可又怕杀戮太重遭到文武百官弹劾。于是便像上一回血洗东宫一般，让皇城司再替他背一回黑锅。证据就是他特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大人交出党羽名册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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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若不是魏长命突然中毒，张春庭这会儿怕是同李三思一起在汴京城中到处抓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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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之后，皇城司的恶名，张春庭的恶名便又要再上一层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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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时候其实能止小儿夜啼，怕不是皇城司一身红袍能将人吓掉魂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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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甚微说着，看向张春庭的神色有些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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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春庭抬眸看了过来，他的眼神格外的清明，“你在想今日之事，死了那么多无辜的护卫。他们原本都对官家忠心耿耿，以性命相护。他们就这样死在了一场局中如同草芥一般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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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像当年官家未必就肯定你阿爹同王珅是幕后之人，只是为了快些平息这件事，便将他们当做是替罪羔羊。如此，你还觉得拼了命去要的公道，有意义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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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春庭说着，朝着靠着墙角放着的那一排博古架子走了过去，这架子倒是没有被替换，只不过上头的摆件被换掉了一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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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甚微的嘴唇动了动，她只觉得如鲠在喉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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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着今日在那宫中瞧见的一具一具鲜活的尸体，想着血淋淋的站在那里的关镜，还有栽倒在地不省人事的李仲云，她不知道那些拼了命在守护官家的人，会是怎样的心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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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沉思的时候，张春庭突然又开口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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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飞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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