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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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好的，团儿有这么高了。”舒梵犹豫了一下，伸手跟他比划了一下，踯躅着又道，“会喊娘亲和爹爹了，经常拉着我的衣角问爹爹在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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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吗？”他神色略婉转，低头回忆道，“朕上次见他，还是在襁褓中，那么小一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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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都长得很快的。团儿的胃口很好，爱吃山楂糕、羊奶、蜜饯果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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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孩子的话题，舒梵终于跟这个冷漠如雪的男人拉近了几分关系，原本清冷肃穆的气氛似乎也被这种温情淡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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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后来说这两年辛苦她了，朝堂动荡，他实在分身乏术，望她谅解他的苦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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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都给台阶了，她当然不好拿乔，连忙道：“陛下言重了，这些年陛下虽不曾亲至，却常遣左右亲信送来金钱器物，加以照拂，梵娘惭愧，实在受之有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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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淡淡点头，没再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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团团这时被抱回来了，原本还茫然窝在一个宫女怀里的他顿时不乐意了，带着哭腔朝她挥舞着小手，不停地往外扑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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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怕他摔下来，想上前接过，又碍着皇帝在旁边，不敢轻举妄动，只敢眼巴巴望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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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。”皇帝给那宫女递了个眼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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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宫女领命，忙将孩子抱过来还给了舒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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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娴熟地抱着孩子轻声细语哄着，眉眼温柔，母子俩其乐融融，仿佛旁人谁也融不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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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哄了会儿觉得不妥，忙抱着孩子上前些，让他喊爹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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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团团怕生，兼之皇帝威严冷峻，气场极强，孩子也像是有所觉察似的缩在她怀里不敢抬头，遑论和他亲近叫他爹爹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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