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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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说门庭冷落，他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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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娶妻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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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了船，文溪夫人远远就看到了伫立船头的那道颀长身形，忙刹住步子，屏息垂头，不敢乱看：“臣妇周氏，见过陛下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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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行了一个大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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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色清冷，斜斜洒照在船头的甲板上，青年身量修长，挡住了身后朦胧的烛火，一张白玉似的面孔上光影摇曳，瞧不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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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清净无声，远处百姓的追逐嬉戏声却若有似无地传来，显得更加清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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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溪夫人更加不敢抬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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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年少时的皇帝与她相熟，待她谦恭有礼，处处周全，可如今这个人似乎并没有她记忆里的影子，好像一个完全陌生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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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吧。”半晌，李玄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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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溪夫人这才起身，垂着头站在那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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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夫人不必拘束，你与朕本是旧识，更是朕的恩人，何必如此见外？”皇帝的声音深沉而平和，“朕打算封你儿子为关内侯，享食邑百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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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妇不敢。”文溪夫人跪下，“臣妇之子庸碌，万万担不起这样的荣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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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全伺候皇帝多年，自然知道他的脾性，见他漠然不语，忙上前搀起文溪夫人，劝道：“这是陛下心意，夫人就不要推辞了。圣口御言，怎可收回啊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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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溪夫人这才接受，只是仍有些惶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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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在桥边站了许久，终是上了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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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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