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

发汗，额头沁着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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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闭着眼，双手虚搭在膝上，容色仍是苍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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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不知道他对方才的情景猜到了几分，对她和江照、漕帮的关系得知几成，心里不安，更不敢主动开口，垂着头缩在那边跟只小鹌鹑一样没有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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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着他往常毒辣狠厉的手段，她脸色惨白灰败，牙齿一直打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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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月色惨淡，湍急的江水也随着刚才一场干戈逐渐平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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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没有人声，连鸟雀之声也未听见，安静到有些诡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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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不知有多久也不见皇帝开口，舒梵深吸一口气，才大着胆子抬头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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烛火之下，李玄胤神色平静，身形挺拔，除了唇色略有苍白外并不像虚弱之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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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了许久不见他开口责难，舒梵心里更加不安，忍不住道：“臣女罪该万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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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何罪之有？”他的语气有些懒怠，听不出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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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臣女不知师兄有反叛之心，中了他的奸计，以累陛下中毒，实在是罪该万死。”她屈膝跪倒塌边，双手合十行了个大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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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这才睁开双目，觑了她一眼：“你说你不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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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连忙找出准备好的说辞，一鼓作气说出来：“他虽是我师兄，我们二人关系并不亲密，平日往来不多。前几日他忽然夜闯我府上，说要行谋逆之事，因我与他不熟，不知他此话是真是假，又担心陛下出事，这才今日过来。只是，我没想到他是诓我的，竟利用我身上的香膏来下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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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最像真话的假话便是真假参半，除了她说自己不知道江照早有谋反之心，其他都是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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