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
里埋怨他不让自己出宫，没想到他会这样破例，又想到太后，心里不免惴惴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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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，为生事端也为了安全起见，将孩子以‘寄福’的名义养在太皇太后身边，但你随时可去太皇太后宫里看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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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还愣怔着，刘全忙道：“还不快谢恩？这可是天大的恩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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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忙福了一福谢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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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她没有别的表态，刘全压低了声音道：“陛下对姑娘的心思，天地昭昭。姑娘前些年在宫外为何事事顺利，可以开缎庄、置田产？若无陛下暗中庇佑，哪能万事顺遂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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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心里微震，垂眸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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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就模样俏丽，端方之余不失娇柔明艳，低眉敛目安静地站在那边也是楚楚动人得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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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全知她通透，点到即止，也不多说了，又叮嘱了几句才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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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她起早去当值，正遇昨夜大雪，庭院里的积雪足有膝盖那么深。舒梵走得艰难，到了紫宸殿鞋袜都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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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已经下朝，正由随侍的太监换上常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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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头见了她，她心里一跳，却见他只淡淡扫她一眼便收回目光，去了内殿批阅奏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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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上午舒梵只站在一旁替他研墨，低垂着眉眼很是安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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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写完一个字，不经意抬眸便瞥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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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日子没见，她似乎又清瘦了一些，下巴尖尖，一张巴掌大小的面孔晶莹白皙，纤腰不堪一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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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起初见她时的情景，那时他在掖台清修，听见山林中有银铃般的笑声传来，便登高望远，在山峰上朝下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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