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节

以她的性格，哪怕面上说不在意什么，心里肯定也是耿耿于怀，不会再原谅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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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消气，也觉得万分愧疚，低声道：“若是有帮得上忙的地方，你尽管差遣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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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大人言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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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在底下说话，隔得远瞧不清，但俊男靓女，远远望去当真是一对璧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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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天光黯淡，二楼的窗一直支开着，从窗口望出去底下情形一览无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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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蓝色的天空好似蒙上了一层阴翳，在蒸腾的水汽中若隐若现，墙角处，两棵刺槐树被雨淋得湿透，几片枯败落叶混入一旁的湿泥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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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静立在窗前，久久不语，周身仿佛也被冰冷的水汽浸染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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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兄在看什么？”李玄风走到他近前，迟疑了会儿才开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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循着朝下望去，底下空空如也，心里更加疑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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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除了雨声落地和不远处国子监三两学子的说笑声，并无别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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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，你继续说。”他神色如常，冷淡地摆了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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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风欲言又止，总觉得皇帝有些阴霾，那一瞬，好似和身后暗沉的天色融为了一体，连面目都瞧不真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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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细看又是那张气度高华目空一切的冷峻面孔，似和往常一般无二，他到底还是没敢再问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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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回到紫宸殿时，雨已经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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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油纸伞收拢，在廊下轻轻抖了抖，甩去伞面上沾染的雨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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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在御前失仪，她都半只脚踏进殿门了又停住，回侧殿换了一身衣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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