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节

忙将准备好的册子呈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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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低头翻了几页，问了她几个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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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一一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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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到这边来。”他叩了叩身侧的位置，语气倒是温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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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犹豫了会儿才上了御阶，俯身侯在他身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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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得近了，偏头就能瞧见他一角侧脸，棱角分明，模样依稀俊美，垂着眼帘翻动书册时，眸底光芒尽敛，瞧不出什么情绪波动。眉弓骨高，整张脸立体分明，不说话时便显得冷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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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有一种清冷的气息，驱散了殿内夏日的潮热和沉闷的熏香，一丝一缕从她毛孔中渗入，避无可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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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屏住呼吸，站久了有些头脑昏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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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距离已经是逾越，心里又乱，连日来种种乱象在脑海里剪不断理还乱，她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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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陷入更深的寂静，唯有他手指翻过书页发出的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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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控制住自己的目光不乱瞄，但这姿势实在难受，站久了脊背酸累，忍不住慌乱，目光就忍不住乱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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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觉得他可能就是故意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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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郁郁，公事公办地说：“微臣有事请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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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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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微臣待在宫中也是无用，听闻渭南一带灾情严重，微臣想自请前去赈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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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长眉一挑，手里的折子已经搁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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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漠然半晌没作答，舒梵迟疑地望到他脸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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