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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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走出永安宫时，孟娉婷不住摇着手里团扇，不屑道：“不过就是个五品小官之女，成天在后宫招摇！听说她未嫁生子，平日里得乱成什么样啊？陛下怎么选了这样的人做女官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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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倒也不是你说的那样，我与她说过两句话，她为人谦和，很知礼呢。”安华县主笑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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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可别被她骗了，瞧她那一脸狐媚样儿。陛下后宫空置，她是唯一近身侍奉的……也不知是否被陛下召幸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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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华县主的笑容僵在了脸上，低声斥道：“不可妄议陛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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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娉婷忙不迭拍了下嘴巴，做贼似的四处张望，尔后才拉着她小声道：“我瞎猜的。不过，你还别说，她生得是极好看的。可咱们这位陛下跟神仙似的，心里只有政务，待谁都是那副冷淡模样，也说不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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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华县主已经没有心情跟她废话，只淡淡道：“别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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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复完命回到宫内，天色已经暗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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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什么胃口，随意吃了两口粥就歇下了。谁知夏毅这会儿来传信，说皇帝要召见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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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累了一天只想躺下，但也绝对不敢直接忤逆皇帝，只好应下，憋着一肚子气去了西暖阁：“不知陛下召见微臣所为何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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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闭目靠在榻上，眉目倦懒而冷淡：“你的脾气是愈发大了，朕无事就不能召见你？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，卫舒梵，你懂这句话的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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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是很平和的，可其中暗藏的杀机却叫人胆寒。越是这样波澜不惊，越叫人真切地明白——眼前这人随意一句话就能掌握别人的生杀大权，叫人万劫不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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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觉得有寒意从脚底升起，分明是大热天，身上却沁出了冷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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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那么会儿，手脚好似不是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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