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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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擦一下，又想起身侧还有一位帝王，一时抉择不下，旁边人却递来一块帕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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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微怔，手已经下意识地接了过来，低低地说了声“谢谢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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帕子是很简约的方巾，却沾染了幽秘的暗香，原是皇帝寝殿中常年熏染的龙涎香。此香附着强，他的衣物上多少沾染了些气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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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本就安静，又这样燠热，这一缕香在鼻尖愈发突兀，连带着她的心跳都快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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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在生气？”李玄胤温声问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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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没想到他会这样毫无预兆地开口，僵了下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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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了一声：“不说话，那就是还在生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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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语气里含着几分调侃，舒梵不争气地红了脸，好在很快就恢复过来，梗着脖子没承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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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点到即止没再打趣她，只在离开后叫人只会她晚上去侍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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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在心里吐槽，她一个女官还要干宫女的事儿，也不见得他多派一份俸禄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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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里这么想，该去的时候她丝毫也不敢含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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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叩门而入时，案几上已经摆了几碟菜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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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素来节俭，来南苑也不例外，桌上的几道菜肴都是长安城中常见的平常菜式，唯有一碗刀削面有点特别，面条薄如蝉翼，如雪如云，上面洒着嫩绿的葱花，还盖了一个金黄色的荷包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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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尝尝。”他含笑望她，关节轻叩桌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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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犹豫着不敢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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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何等人，一下子就猜出七八分，淡扫其余宫人，不动声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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