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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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用皂角！”她羞愤地抢回了自己的头发。头发上一股栗子味儿，清水搓了好久都洗不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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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憋着笑，歉意地递过去一方四四方方的皂角块，示意她用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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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抢了过来开始擦拭，可怎么都洗不干净，总感觉黏黏糊糊的，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衣冠楚楚地站在浴桶外，她心里不免生出怨怼。情.潮退去，之前的事儿又浮上心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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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有话要跟我说？”皇帝看出她神色有异，抬了抬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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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那一刻舒梵是有犹豫的，他是九五之尊，不容人质疑和违逆，虽这两年一改登基之初杀伐决断、严苛驭下的作风，但他始终是帝王，帝王的权威不容人挑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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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还是说了，她不想一直带着疑问就这么下去：“陛下是否有意纳安华县主为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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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神色微敛，眯了眯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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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一瞬的肃穆让舒梵心惊，几乎要打退堂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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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她问也问了，绝没有讲话收回去的道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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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，而是转而问她：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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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不生气，反而有些新奇，很多年没有人这样质问他了。她不但敢，还敢这样直视他，询问一个理所当然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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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很害怕，望着他的目光并没有退缩，比那些迂腐文臣还有胆量，不枉他如此提拔她来架空太后、制衡内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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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要前朝后宫都统一一张嘴巴，只是，挑中的这位颇有才干，但脾气也比他想象中要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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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思及此处便笑了笑，道：“吃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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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是那副淡静表情，甚至看不出喜怒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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