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7节

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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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然，她官居侍中, 常在帝身侧侍奉，和皇帝相熟是自然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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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，皇帝竟然微服到她府上，两人的相处也不太像寻常的君臣相处之态，倒像是……卫敬恒不敢往下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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觉得不可思议又魔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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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都月上中天了，他仍是只穿着一件单衫站在窗前遥望明月，神色怔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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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实话他这会儿还是有点不知所措，不知道以后要拿什么态度来面对这个女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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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君，这么晚了还不歇息吗？”柳姨娘挽着一件披风从屋内出来，体贴地替他披到肩上，仔细拢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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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敬恒叹了口气，捏着披风的两端默然不语，表情有点像是苦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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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氏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，也感觉出他心情欠佳了：“……您有心事？不妨和我说说。我虽帮不上忙，也能替您解忧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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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能替我解什么忧？”卫敬恒瞟她一眼，心道你个大字不识的，不给我添堵就不错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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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之前就因为几亩田产和卫舒梵搞得不愉快，虽事后亡羊补牢也晚了，连带着他和这个女儿的关系也日益淡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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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敬恒想起她那时旁若无人、无所谓的态度，心里想的是：是不是她那时候便与皇帝有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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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想越觉得自己猜的不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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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一想，皇帝什么人？怎会接纳一个带着拖油瓶的女人，除非团宝就是皇帝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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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处，卫敬恒好似被雷给劈了，表情惊愕，嘴巴张了半天都合不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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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姨娘在旁边喊了他半天他才回神，勒令她闭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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