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0节

缓缓透出的沉香，在殿中萦绕不散，丝丝缕缕如烟雾一般缠绕在她心尖上。舒梵垂着头，余光里见那烟徐徐升到高空，直往彩色的琉璃穹顶处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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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是料峭时节，她穿的多，殿内还有地龙，热意一熏她身上便蒙出汗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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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握了一下她的手，粗粝的掌心揉得她颤了一下，不免挪动身子，底下的桌案也变得火热起来，好似坐在炭盆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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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颇有骑虎难下之感：“陛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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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穿这么多？”他剥了两下没有剥开，发现外衣里面是一件中单，中单里面还有两件里衣，那刺绣漂亮繁复，摩在指尖有微凸的质感，让人心潮起伏不能自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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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红着脸没有吭声，听他又问了一遍，尾音还带点儿上扬，只好道：“外面还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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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带缠得麻烦，里衣又多，他意犹未尽地收回了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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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从案几上跳了下去，颇有劫后余生之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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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还有折子要批阅，躬身伏在那边替他研墨。磨了没一会儿身子便是一僵，侧眸看了他一眼，但见他神色如常，低头仍翻着书册，嘴里闲闲道：“继续啊，怎么不磨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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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咬着唇，只好忍着难受继续研墨，手里墨条起先还抖了几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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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神色是一派的淡然平静，身姿端正，只手中没有闲着。一开始倒也没有别的，只存了几分作弄的心思，渐渐的感觉有滑意洇来，甚有津津之声，颇为诧异地多看了她一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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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脸颊涨得通红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，下意识并拢膝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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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实在是太不体面了，他的目光叫她无地自容，可偏偏无法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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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挑眉，一本正经地问她今日是不是喝多了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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