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5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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谁知他走到甬道上时又蓦的刹住，转身回望，目光落到殿内仍亮着的烛火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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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……”刘全小声道, “听说皇后娘娘这几日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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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多嘴！”皇帝冷冷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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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全忙告罪了一声，垂眸不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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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静静望着殿中微弱的火光，不知站了多久, 直到烛火熄灭，这才抬步走进殿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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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内很安静, 廊下只有两个小宫女在值夜班，一人还强撑着, 一人已经坐在地上靠着廊柱呼呼大睡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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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醒着的小宫女打了个哈欠, 目光散漫地四处望，忽的站直了，惊恐地要开口：“陛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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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竖起的食指按在唇上，摇了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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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宫女忙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, 战战兢兢地杵在那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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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无声地朝烛火尽灭的室内看了眼，问她：“皇后这几日都这么晚睡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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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今日刘夫人过来觐见, 娘娘留她说了会儿话, 这才晚了些, 平日戌时便睡下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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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不置可否，挥手让她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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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很安静, 借着东边半开窗牖外照进的黯淡月光，李玄胤看清了床榻上熟睡的人。她睡得不安稳，秀气的眉毛下意识蹙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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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悄无声息地在床边坐下，伸手想替她抚平眉宇，可手悬到半空又停住了，终究是收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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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娘——”舒梵猛地睁开眼睛，抬头就看到李玄胤坐在床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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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怔了下，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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