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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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皇帝并不禁止旁人来探望她，只是不让她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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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照过来时，她静坐在梳妆台前，影子里倒映出他讥诮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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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这么抄着手斜倚在她身后：“看来你这个皇后也快当到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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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恭喜你如愿以偿了。”舒梵回身望着他，“你这么巴巴地把师父的死讯告诉我，不也是打着这个主意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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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歹同门一场，只是不想你被人骗得太惨。他这种人，飞鸟尽良弓藏，什么事情做不出来？你擅自用印信开武库诛杀崔陵，他心里就不满了。跟一个帝王谈感情，卫舒梵，你真是天真。他有意纳周彦清之妹为新后，难道不是已经开始忌惮卫家了吗？你竟然能调动如此大的兵力来杀崔陵，他岂能没有防范？接下来就是拉拢周彦清，让你们卫氏集团开始内乱，自相残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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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如刀子一般扎入她心里，汩汩地流出血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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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梵眼睛烧得通红，强忍着的眼泪再次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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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别过头去，不想让江照看笑话，可怎么也忍不住，胸腔里好似破了一个洞，不断有冷风从那里灌进，如破布风箱似的不住鼓动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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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照怔了下，原本的话也咽了下去，半晌，语气竟和缓道：“早点看清也是好事，亡羊补牢为时未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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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都笑了，口气却一点儿都不客气，又甜又狠厉：“你在说什么屁话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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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照径直走到她身后，盯着镜子里的她看了会儿，又循着她的目光，和她一道望向窗外巍峨的殿宇，语气淡漠：“他杀了师父，你还打算继续留在他身边？我说句难听点的，师父对他有大恩，仍被弃如敝履，你觉得你对他有多重要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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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到这里笑了笑，眸光流转间瞥到她眼光微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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显然，她被她说到了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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