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1节

迹，都逼得他不能自已痛哭流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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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每逢皇后忌日，他将几个文辞华美的朝臣叫到紫宸殿，让他们轮番写祭文祝祷皇后，常常一写就是一整天，心情才能略加舒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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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以为日子会这样一日日下去，就在他终于拾掇好心情，决定不再沉湎悲伤、专注政事时，谭邵从外面带回了一个惊人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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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他跪在御案下方，大气不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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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方传来指尖翻过书页的沙沙声，李玄胤正襟危坐，垂眸细细看着，烛影下的面庞冷峻料峭，没有丝毫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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翻了会儿，他抬手将之合上，眼底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诮：“为了离开朕，她竟然花了这么多心思，真是难为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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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刻，也说不清是该庆幸她还活着还，还是憎恨她为了离开自己竟如此卖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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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眼底隐有泪意，但很快又被强行压下，脸上如罩寒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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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，是否要派兵追击？”谭邵小心地多看了一眼他的神色，恭敬道，“只是，娘娘如今身在南楚，若要将她带回，恐怕有些困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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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必。”李玄胤扔了信笺，冷笑道，“朕正打算发兵南楚，如此，岂非是一个绝佳的借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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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娘娘已逝的消息已经大告于天下，这如何能用这样的借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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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玄胤默了会儿，冷厉的神色稍有缓和，甚至有些闪烁，半晌才道：“既然她这么厌恶这个身份，愿意换一个也罢，南楚公主……也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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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蓦的笑了一下，语气且轻且柔：“舒儿，待朕踏平南楚，你就知道，除了朕身边你哪儿也去不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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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有冷风灌入，惊得烛火猛的摇曳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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