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你三天时间,决定是否剃度……”
一天、两天、最难熬的是第三天晚上最后一个时辰,佛门木鱼紧敲。她隐约听见虚竹在寺外喊:“花儿,花儿,跟我走吧,咱们找一个没有规矩的地方去……”
她一咬牙,眼含泪水,对师傅说:“请为弟子剃度……”
木鱼儿如催命鬼,敲得一对小儿女双泪流,敲得他们心儿碎,敲得他们美满婚姻一场空……
寺门外,一位师姐对虚竹传达她最后一点心意,说:“公子,这包内存有张姑娘一束秀发和两个馒头,你走吧……张姑娘不愿背负私奔的恶名,这样,她对得起你非你不嫁的海誓山盟,也还了父母的养育之恩。”
虚竹抱起包走了,从此流浪江湖。他知道花儿没变心,花儿也是被逼的,花儿还是爱他的,人虽未走,然花儿的心随他一起离去。
清泉师太,每每回忆一生—虽然不幸婚姻是苦的,佛门修行是苦的,但记忆中那小虚竹“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”的童年憨模样,令她心里甜丝丝的,因为她活过她爱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