腔。
这算哪门子幸运A?!
“别昏!别昏!”
荒木飞吕彦的叫喊还在你脑边叭叭叭——
终究还是昏了过去。
医院的消毒水气还是那么重,又有沿海岸的湿咸,与欧洲病人发酵几百天似的浓厚体味。
你不喜欢医院。
用意大利语沟通很麻烦、开药要花很多钱、不喜欢服用硬灌或生吞的苦涩又副作用极大的药。
这些都不是令你难受到下意识回避的理由。
管子插在咽喉里,下面也是。就和那时的一样。
讨厌管子,讨厌身体被莫名其妙的外物入侵。稍微动弹一下,就很痛。
你一点也不想痛。
睁开眼,眼前还是模糊。恍惚的一片白,隐约分出几道白光中的投影,你下意识以为是他们——
这一点也不好,你应该下意识认为那是医生和护士,而不是他们。
不应该把他们的陪伴当作理所当然。
不可以习惯他们在自己身边这回事。
想忘掉他们,可他们的身影却在四处盘旋,过去早该遗忘的记忆再一次、不知第多少次纠缠起你。
福葛趴在床边,握着你的手,乔鲁诺在另一边看着吊瓶,米斯达与布加拉提靠在墙边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你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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