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施舍给他粥和肉干的,是个年纪约莫三十岁的妇人。那妇人缓缓叹息一声,继续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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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自家库里的米粮,眼见着也要见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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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瞒你,三日后,我们全家便要搬迁,离开这里,再不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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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泽怔怔地抬头望着对方,“恩公,你们……要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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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妇人点头,“这地方,与人间炼狱无异,留下便只能等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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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,我先前与你说的,你若愿意,我们可以带你一起离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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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泽咬着牙,摇头,放下粥碗,跪在那妇人面前,求道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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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公,我弟弟病得厉害,我不能丢下他,求您行行好,将先前施舍的药材,再施舍些给我,帮我弟弟治病,可以吗,求您。日后我一定做牛做马报答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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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妇人叹息深重,摇头,“不是我不想帮,可你弟弟病在心神,而非肉|体,我这里的药材,根本治不了他的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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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孩子,听我一句劝,你若肯随我一起离开,便还有一条生路,你若执意留下,你兄弟二人,便只有一起死,这一条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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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泽的额头磕在地上,紧紧咬住嘴唇,忍住眼眶里滚烫的泪水,摇头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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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走,就是死,我也不会抛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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玄液躺在干草堆上,迷迷糊糊地,又感觉到两个身影靠近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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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个妇人,和一个管家模样的下人,两人和先前那对师徒一样,躲在角落里,远远地观察着玄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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