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

抚摸，门缝后的一双眼睛流露出悲悯之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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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子安，是不是很恨母后？”她凝视着云照，蓦地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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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薄唇轻启：“并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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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枝又问：“那就是对母后失望了？你是不是在怪母后对你整日打骂，亦或是怪母后没有给你一个好的出生环境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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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仍旧道：“并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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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枝听罢抽回手，接着佯装拭泪道：“母后知道，子安这是在说气话，其实你很讨厌母后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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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眼底划过无措，但很快又掩了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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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儿臣没有。”他低声道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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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枝敏锐捕捉到了这细微的表情变化，心知自己的苦肉计奏效了，不禁暗自一笑，继续哭诉道：“既然子安不讨厌母后，那为何放任母后在这荒芜之地受苦？想来是希望母后早早逝于人世，好丢了我这个累赘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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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这样，云照心喃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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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他一直敬重有加的母后，自小视为最重要之人的母后，也是最会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中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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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早已看透了这点，但每每遇见，云照还是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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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现在这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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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母后言重了。”他垂着眼帘，语气不乏痛心，“儿臣从未讨厌过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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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么？”沈南枝发问了，“是不讨厌，还是不敢讨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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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沉默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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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南枝见状嗔笑，那种一眼看穿敌人心思的兴奋感令她上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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