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0章

;裴勉笑了，一个劲儿附和道：“好好好，全凭你愿意，满意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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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傲然地瞥了一眼，扭过头的同时嘴角抑制不住地翘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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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勉也十分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一幕，但为了照佛云照的面子，他便没有当场拆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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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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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，他一只手抵上云照下颌，动作温和地将云照的脸掰向自己，接着目泛柔光道：“云照，自成亲之后，我好像从未同你起誓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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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他眸光肃了些许，继续道：“今天在此，我便对天发誓，我裴勉此生只忠于你云照一人，若有违誓言，日后必不得好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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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还未从裴勉的动作中抽离，抬眸便听见了对方的毒誓，心下不免一惊，但将将抬起的手还是没能敌得过说话的速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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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，是裴勉鲜少露出过的庄肃面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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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凝视着云照，过往种种皆浮于脑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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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疼云照那段黑暗的过去，但更期待未来与云照携手同心的余生，他想，若有可能，云照那个高高在上的天子骄子，总有一天会与他裴勉同赴残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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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到这里，裴勉依然有种不真实的错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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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他从未想过，自己有朝一日会和那个势不两立的朝堂宿敌成婚，也从未想过自己竟会爱云照至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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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冥冥之中，一切皆天注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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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云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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蓦地，裴勉又唤了一声，好似那山野中待妻归家的村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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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也应了一声，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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