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血,他却好似觉不到了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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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峙中,他蓦地举起双手,在空中抡了一个半弧后,手心贴住另一手的手背,带着身体缓缓下坠,“给陛下请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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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头紧挨地面,并非正常宫妃面见皇帝的跪拜礼,而是一个极其标准的君臣之礼,也是云照最后的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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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边乌发四散,楚少泊居高临下望着眼前俯身叩首的云照,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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让高傲的人低下头颅,原本是一件多么令人痛快的事,可为什么自己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,反而胸口窝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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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起来。”半晌,他压着嗓子命令,眉宇间尽是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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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许是产后受损严重,云照的腰自那过后便一直不太好,听到楚少泊的话,他费力地支起身,却怎么也站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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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只膝盖被地上的细碎石子磨出了血泡,楚少泊终是于心不忍,一把将人从地上捞了起来,同时不忘讥讽两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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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权当听不见,只道:“君无戏言,陛下可以放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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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轻描淡写,仿佛方才的折辱不过是一场闹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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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少泊觉得吃瘪,但还是乖乖放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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采月被放后立即小跑到云照身旁,一双碧眼怯生生望向地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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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照自始至终都没给楚少泊一个正眼,在确定采月安然无恙后,他领着人头也不回地往屋里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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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板发出一声不小的碰撞,楚少泊孤零零地站在院儿里,宛如一个被弃之人,他看着紧闭的大门,胸口像堵了一块儿石头,最后只能灰溜溜地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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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威胁奏效了,往后的一段日子里,云照每日卯时都会去龙阳殿给楚少泊请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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