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章

苗妆很得意地哼了一声，但是她说话间又吸入了不少诱人气息，悄悄咽口水的声音稍大了一点，恐已被耳清目明的郁阳泽听得清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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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苗大圣女又生气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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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地，似乎有一个人在宴中走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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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手中应当拿着缶，一步一击，步法不急不缓，似乎是一种很罕见的舞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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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来越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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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千秋忽然伸手往旁边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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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阳泽发现了他的小动作，冷漠地等了一会儿，发现这人动作越来越大，似乎摸不到他便不罢休，有话要讲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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良久，郁阳泽用剑柄轻轻碰了他一下，顾千秋便悄然开口：“别乱跟人搭话，若有人劝酒，你只答‘我来黄泉看流觞曲水’便是。——啊？你听见没有？啧，给点反应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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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小徒弟明明有问有答，乖巧伶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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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怎么长成了根带刺的木头桩子？一碰就见血的那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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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郁阳泽终于从鼻腔里应了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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苗妆看他们又有小动作，立刻打断他们：“这是个男人，衣着放浪，样貌有些眼熟，好像在围着我们跳舞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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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阳泽照例不说话，顾千秋倒是回回都很捧场：“眼熟？你仔细想想，在哪里见过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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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照例的，苗妆不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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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三个，已经形成了一个诡异又和平的怪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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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会主人击缶唱歌，殿中起舞，不多时便走到了三人面前，对着顾千秋道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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