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上帝之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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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，在纵横交错的穴道里，摸索往火光的源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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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光愈来愈明亮，山洞内的情形隐隐可见。洞穴愈往内走，愈是广阔，穴道斜斜往下伸展，愈往下去，湿气愈重。他很难想像人类可以在这地方长年累月蛰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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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再转入另一支道，眼前一亮，一盏点燃了的羊油灯，挂在洞壁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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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下盘膝坐着一位俾格米老人，发须长及胸前，纠结一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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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外形看来很老，偏是发须乌黑发亮，面色红润，不见一条皱纹，与他的年纪和外形全不配合。便像一名二十岁的青年，化装成老人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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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难道就是红树，一个超越百岁的老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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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闭目，不动如雕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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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在他前缓缓坐下，耐心地守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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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少年时代，在庙内的地室，随密宗高僧学艺的情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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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树倏地张开双目，两道光芒射进凌渡宇心坎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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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树又再闭起双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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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脑中一片空白，他从未见过眼神比眼前的老者更深邃、更光亮、更锐利。即管西藏最有道行的高僧也远比不上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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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树再张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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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他抬头望向洞穴凹凸不平的顶部，心神仿似飞越到很远很远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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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不是不想说话，而是喉咙似乎给什么东西卡看，发不出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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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来了！”声音低沉柔和，清楚嘹亮，说的是非洲的班固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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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呆呆地点头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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