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章 四面楚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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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道：“当然记得，那像在昨天发生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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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金举起双手，很留心地细看，咽然道：“换了是以前三四个壮汉也拦不了我，但那天只是一个人，便使我无力摆脱，御神器赐与我的力量，逐渐离我而去了，我已嗅到死神的体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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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辞古怪，凌渡宇想笑，又笑不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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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金喃喃道：“你知吗，在十年前当我还是一百四十多岁时，我的样貌横看竖看也只是四十来岁。那时我在南美的巴拿马开农场，有三个二十来岁的女朋友，岂知短短数年间忽然衰老起来，变成了现在这样子。这几天我更不济了，赶了十多天路，已是心力交瘁，这百多年来，还是第一次有这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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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恍然道：“这也是三年前你不怕危险、潜回沙漠找御神器的原因，是吗？因为你也像圣女一样，要获得新的力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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默金道：“你的确不是傻子，现在用心听我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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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渡宇望向沙上的地图，细心听默金解说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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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黄昏时，他们终于看到“登定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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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登定”在暮色苍苍里，仿佛一艘浮在海洋上的绿色大船，第二大早上，他们才进入绿洲的范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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建筑物聚拢到一起，炊烟处处，使凌默两个久不见人烟的人，升起了唯以形容的温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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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种暖洋洋的幸福感，令人忘记了以往一切艰劳和不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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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人拖着疲乏饥渴的身体，穿过了刻有阿拉伯文“登定”两宇的石碑，步进了简陋市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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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镇是由三、四十间大小不一的建筑物组成，大多是法式风格，是法国殖民者留下来的历史痕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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