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的下属还在为我想别的办法,但我现在脑子里只有这一点。”
陈昭荣是认真地想要毁掉这一切:“我的公司借助于官海,我的事业也被官海掌握大半,他把我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,他觉得我不可能放下这一切所以自认掌控着我。我不愿意再被他控制,被我爸妈控制,我想重新开始,建立只属于我个人的价值。”
陆游道:“这样的行为可以被称之为反击,而你用了‘任性’,你为什么会觉得这是‘任性’?”
陈昭荣藏了这个答案一会儿,才肯交出来:“因为像小孩子得不到什么就想毁掉的任性。”
“是的,身为中年人的陈昭荣要权衡一切,所有的事情都在天秤两端,只有利大于弊才值得去做。”陆游再一次聚焦到‘任性’这个词上,她说,“从小到大你一直在听别人的话,你为了大人的意愿委屈自己,不断地压抑自己,这个成长是受胁迫的,在这个过程里没有‘任性’的时刻。”
所以现在,陈昭荣只要一想到这个念头就会停不下来,她的天秤已经完全倾向了毁灭。
陆游继续说:“每个人的成长不止和年龄有关,也和心灵有关。很多人人到中年,心理年龄却像一个孩子一样不懂事,而有些人因为自身的经历,被迫在小小的年纪就像个大人一样,你属于后者。”
陈昭荣被逼得恨不得从记事起就开始懂事,不是她身边的大人在照顾她,而是她在迁就身边的大人。
陆游指指自己的心口:“可在心灵深处,你也有小孩子的一面。”
那个没来得及长大就被迫藏起来的小孩子一直都在,那偶尔冒出来的一两个充满诱惑力的念头,与利益无关,只是小小荣想要说话。
她想被听见,在被忽视了很多年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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