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都不是寻常之辈。
闷热和食物的香气混合在一起,形成一种奇特而压抑的氛围。
邻桌几个行商模样的人,几杯浊酒下肚,借着酒意,开始低声议论起来,声音在略显嘈杂的饭馆里依然清晰可闻。
“唉,这长州的惨状,真是……造孽啊!不过你们知道吗?听说外面也好不到哪儿去!都是那该死的‘改稻为桑’闹的!”
一个满脸愁苦的商人叹息道。
“哼!别提了!”
旁边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汉子猛地一拍桌子,碗碟都震得跳了起来,他显然是个走南闯北的镖师,声音洪亮,带着愤懑:
“十年前朝廷在武州搞什么‘改麦种棉’,结果呢?三年不到,武州粮价飞涨到斗米千钱!饥民饿疯了,易子而食!”
“最后怎么样?朝廷派兵镇压,杀了足足两万多颗人头才勉强把暴乱压下去!血流成河啊!这才消停几年?又变着花样搞什么改稻为桑!”
“我看啊,这次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才能填满那些官老爷的腰包!”
他的话语充满了血腥味,听得周围几桌人都脸色发白。
一个看起来有些文弱、像是账房先生的中年人接口,声音带着悲凉:
“这位兄台说的是武州,我们河州才是最早遭殃的!去年秋收前,官府逼着改种桑田,许诺二两银子一亩的补偿。”
“结果呢?丝绸价格大跌,今年春上收蚕茧,一斤上好的蚕茧只折合三斗糙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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