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去,让他大晚上回家嚼干豆子啊。
这又修房子摔成瘫子,以后不能干活儿,家里也没钱养他,我还有什么指望啊,不如死了好。”
说着她一手扯着自己散乱的鬓发,一手就拿刀去拉。
在外人看来,她这是要抹脖子,都惊慌地喊叫起来,“别,别呀!”
“快,快给她抢下来!”吴大嫂也吓坏了,赶紧喊着夺刀子。
沈宁割下一大缕头发,看着手里的头发,又放声大哭。
古代人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,不敢随意损毁,男人还定期修发修面,女人的头发除非特殊场合是不剪的。
那些吵架置气的女人就喜欢说我绞了头发当姑子去。
沈宁戏精上身,嚎啕大哭,“俺们二房种地收粮食养大房吃饭,大房赚钱就自己把着,一分钱不给俺们看病,今儿俺男人给她娘家修房子摔瘫了,她拿了件破棉袄让俺去换药,呜呜……”
裴大嫂不会装清高么,她就给撕下脸皮,让娘家村里瞧瞧她是啥人,以后有不对付的跟她吵架都有素材不是?
她演得投入,顺口就一分钱,毕竟说一文钱不习惯,忘了。
对她来说吴家只是她对付大房的手段,又不是真的要和吴家结仇。
吴家给赔钱就行了,但是她还要趁机和大房分家!
她不能骂裴大哥,因为全家供裴大哥读书这是裴爷爷的决定,传出去也是佳话,毕竟现行的价值观里裴大哥读书也是为了光宗耀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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