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乃佛门净地,不宜生事……”
“这天底下,有哪处是孤去不得的?”
他拂袖轻笑,如在自己家里似的,随意伸手越过经案,翻看她平日里抄写的经卷,唇角露出一丝讥诮。
薛绥却在后退时撞到了木鱼,磕在香案上发出闷响。
李肇抬眼,“你躲那么远做什么?孤会吃了你?”
薛绥避开他的目光,垂眸合十:“贫尼是出家人,当持戒而行。”
“出家人?”李肇轻笑,雍容拂袖,“孤看你凡心未了,不如还俗?”
“殿下贵为储君,何苦与贫尼为难?”
李肇听她一口一句“贫尼”,装得像个六根清净的佛子似的,气得笑出声来。
“过来。”
薛绥拧紧眉头,寸步不移。
“薛平安,孤让你过来。”李肇放下经卷,眼神阴鸷下来,如同盘旋猎食的孤鹰一般锁定她,声音冷硬。
“你若不想连累庵中尼众,最好听孤的话。”
薛绥暗自叹息一声,沉着脸在他对面坐下。
“这下可以说……”
话未说完,李肇突然长臂疾探,擒住她手腕用力一拽,将人按在自己的怀里。
“薛平安,你好大的胆子……”
灼烫的呼吸擦过她新生的发茬,有点酥麻难耐的痒。
薛绥呼吸微急,蛰伏已久的情丝如野火燎原一般,让她止不住的战栗轻颤。
“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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