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太医说,老太太这是急火攻心,痰迷清窍,又兼年高体弱,风邪入体,怕是……怕是凶险啊……”
自从薛庆治辞官避祸,薛庆廉在府上横死,至今也没个说法,薛府上下积压了太多的焦惧与不安……
钱氏絮絮叨叨,将连日来府中的压抑,外界的风言风语,在薛六面前吐露了一遍。
薛绥没有说话,到榻边坐下。
她察看老太太的面色和瞳孔,又轻轻搭上那只枯白的手腕,凝神诊脉。
“脉象沉细滑涩,确是痰瘀阻络、心脉衰微之象……”
她问:“老太太昏厥前,可有何异常??说过什么?见过什么人?”
钱氏擦了擦眼泪:“早膳时还好好的,在佛堂念经。后来管家递了一张帖子进来,说是宫里老太后差人捎来的,寻常问候薛家近况,关照四姐膝下养的那孩儿……老太太看了之后,脸色就不大对,也没说什么,只叹了口气,说‘树欲静而风不止’。再后来……再后来就……”
她没敢明说老太太是看了帖子后不久就倒下的,但意思已很明显。
朝中局势紧张至此,薛家作为端王姻亲,又是端王妃的母家,早已是惊弓之鸟。
老太太忧心忡忡,一有点风吹草动,都可能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祖母的药方我看过了,先按太医开的方子煎服着。”
薛绥站起身,声音平静地道:“三婶让人将老太太近几日的饮食记录下来,我这便着人去请舒大夫。老太太先前服他的药,颇有效验……”
钱氏连声应下。
薛庆治将太医送到外间,转入帘角看到她,张嘴想说什么,终是蹙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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